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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童年时代的“小炕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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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炕鸡喽嘿,买小炕鸡喽!”

       这是多么高亢而又动人的旋律,已经整整有二十多年没有听到过了。但这陪伴我整个童年岁月的叫卖声,却一直萦绕心头,使我久久不敢忘怀。

       周六下午,天阴沉沉的,好像世人都欠了它的帐一样。无端阴暗的天气,也让人心头也充满疑虑和焦躁。本计划去沂南拍拍石纹,但愁云遮日的天让我难以启程,忽然想起牡丹草堂主人孙百义老师曾相邀去园中习书法、赏牡丹,可惜牡丹花期已过,难以欣赏到其美景。

       我估计应该到芍药竞相开放的时节,为了不再留下遗憾,我匆匆辞别淑彬老兄,和几位朋友一起来到义堂代庄的牡丹草堂,拍摄姿态各异的花相--芍药。

      “炕鸡喽嘿,买小炕鸡喽!”

       正当我们沉醉于桃花飞雪般的芍药丛中不能自拔之时,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叫卖声把我惊醒,这起伏悠长且久违了的声音正是沉寂在我记忆深处最有吸引力的声音,霎时间,穿越时空把我带回到那段刻骨铭心的年代。

        每当树叶返青时节,卖炕鸡的老人都会推着小脚车一路高歌来到我们村上,用苫子在街头地上围成一个圈,随后将毛茸茸、黄灿灿的小鸡仔放到圈子里。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坐到圈子边,看着这些“叽叽”叫着相互挤压着的小鸡仔。我眼睛睁得很大,彷佛看到的是满篮子的鸡蛋,还有那让人垂涎欲滴的鸡肉,现在想起,那时的我想必是眼睛泛着绿光的大灰狼,目不斜视死死盯着小鸡仔。

       每当叫卖声响起,母亲也总会到这个挤满了大婶、大娘、小伙伴们的圈子边找到我,一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一手在圈子里轻轻抚摸着小鸡仔,然后对卖鸡仔老人说:给挑几只壮的,最好是母鸡。而我却会着急地对老人说:不要母鸡,要公鸡。因为我知道,母鸡只能吃蛋,而买到公鸡就等于买到香喷喷的鸡肉。

        买回小炕鸡后,第一件事是给小鸡仔上色。因为左邻右舍家家户户都要买一些小炕鸡,农村养鸡大多都是散养,小鸡仔也会经常到大街上溜达。为了便于区分,都会去货郎挑上买一些“洋红”、“洋绿”,给小鸡仔做上属于自家的记号。

        母亲把买来的“洋红”、“洋绿”放在小碗里,放上点水,搅拌均匀后,我就拿起小鸡做记号。一般情况下,我都是把我家的小鸡的头染成绿色的,屁股染成红色的。有时候淘气,会把一只只小鸡当成画板,染的五颜六色,煞是喜人。

        还记得有一次,我看到家里的小鸡长得太慢,就不停地喂小米,有的小鸡不吃米,我还会撬开它的小嘴巴,把泡的湿湿的小米硬塞到它嘴里,然后用手轻轻来拉扯它的脖子,以让小米能顺利“吃”到肚中,看着这些大腹便便,行走都困难的“胖胖”的小鸡,我都能嗅到鸡肉的清香。但好事往往变成坏事,我“精心养育”的小鸡仔们往往会早早夭折,最后只能含着眼泪把它们一只只埋葬,然后再缠着母亲为我再买小鸡。

        那时候的小鸡仔承载的是我的美味,我的希望,我的梦想。

        如今我已在叫卖声中渐渐长大,在迷茫中慢慢变老,对于这“买炕鸡喽”叫卖声的感情绝不亚于苏芮的“酒干倘卖无”。多么渴望,能再回到从前,享受着母亲轻轻的爱抚,憧憬着吃上鸡肉的梦想,跟着卖炕鸡老人的屁股上,扯破喉咙高唱:

       “炕鸡喽嘿,买小炕鸡喽!”(沂蒙老杆or杆言杆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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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梦回远古 普通会员 2019-05-12 08:54 08:54
      vivo
      1楼
      熟悉而又几乎淡忘的叫卖声,令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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